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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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從那周後，夏青歲不得不承認，她的目光極易被遲澤吸引，她總是忍不住看向他，關註他。
就連周五去補習，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今天會學些什麽，而是會經過遲澤總在的那個網吧，想著今天會不會遇到他。
有時候她會為自己這些心思感到羞愧，卻又不可避免的，一次又一次，想更加了解他一點。
G市的天氣逐漸變冷，終於在期末考的前幾周，班主任宣布今年的籃球班賽要開始舉辦了。
周悅聽了以後興奮地拉著她的胳膊，說要一起去看。
夏青歲對這比賽不算感興趣，她幾乎沒有看過球賽，也不了解籃球賽的規則。
但周悅竟然罕見地堅持，臉也有些不自然的紅：“歲歲，一起去嘛，我一個人看多無聊呀，你難道忍心棄我而去嘛？”
夏青歲猶豫了一會，還是點了頭。
很快，抽簽的結果就下來了，他們班的手氣屬實很一般——
第一場，他們班對戰的是七班，聽說七班有兩個是體育生，很厲害。
那天最後一節下課，她和周悅沒去吃飯，便跟著班裏的同學趕去籃球場。
七班剛好體育課下課，已經在球場上占好了位置，幾個參賽的男生直接換好了隊服。
站在中間的那個男生身高突出，個頭尤為壯，運著籃球投著玩，當賽前熱身。
籃球從籃板上跌落，滾到她們這邊，那男生跑過來接球，經過兩個人時頓了一下。
他的目光落在夏青歲的臉上，有些意外地沖她挑了下眉，打量兩秒，扯著嘴角笑了下，又運著球走開。
夏青歲微微蹙了蹙眉，心裏湧現出一股難忍的不適感。
周悅也覺得莫名其妙，“有毛病吧這人。”
夏青歲抿著唇，沒說話。
周悅扭了下頭，驚喜道：“哎呀，我們班的隊員換好衣服了。”
夏青歲循著她的目光看。
班裏的男生訂了無袖的黑色隊服，為首的是班裏的體育委員，後面的——
夏青歲心跳一滯。
遲澤怎麽也參加了。
他不是經常一放學就走了麽。
遲澤出現以後，她聽見班裏的和七班的女生都是一陣驚呼。
他在那群男生裏過於出挑，手臂的肌肉線條很好看，那身衣服又襯得他更白，跟身邊幾個人像不在一個次元。
周悅也有點激動：“我去，遲澤也參加了誒，第一次見他參加班級活動。”
夏青歲嗯了一聲，她心跳有點快，但還是忍不住擡頭望著他們幾個走過來。
反正那麽多人。
不會有人發現她在看他。
隔著幾米的時候，遲澤忽然擡起了頭。
視線相對。
夏青歲臉頰發燙，下意識地逃避，不自然地將目光掃向旁邊的人，沒敢再看他一眼。
她還發現，她也不能和他對視。
不然心臟會更加不受控制。
這次班主任鼓勵大家多報名，班裏男生很多，報了十幾個。
看比賽的女生們都在討論著遲澤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，遲澤第一節比賽並沒有上。
夏青歲聽見旁邊有女生忍不住問體委：“遲澤不上嗎？”
體委揶揄笑著：“他本來不想來來著，被班主任強行要求過來的，你們可以期待一下，說不定他心情好會上呢。”
夏青歲心裏生出一絲小雀躍。
雖然概率不大，但他還是有可能會上場的。
那就是說，還是有機會看他打籃球。
很快，第一節比賽開始。
七班那個很壯的男生第一節就上場了，他是體育生，也是他們班的主力之一。
而夏青歲他們班第一節上場的男生，在身高上就不占優勢。
尤其是他們的小前鋒秦亮，技術很好，但是比那個男生矮了大半個頭。
但令人沒想到的是，那個體育生似乎低估了秦亮的水平，接連被他突破，上了三個籃。
第一節結束時，夏青歲他們班在比分上甚至還小小的領先。
七班那個體育生t的臉有些黑，在休息間隙，夏青歲看見他神色有些暴躁地和隊友交流，脾氣都寫在臉上。
第二節開始，秦亮的手感正好，繼續上場。
兩邊都在為各自的班級加油著，周悅興奮道：“秦亮好厲害啊，控球好牛。”
夏青歲點點頭。
雖然在籃球上算是盲區，但也看得出來秦亮是真的很穩，和第一節上場的另外幾個男生水平不是一個等級。
體委在旁邊附和：“秦亮放學經常打球的，要不是身高問題進校隊都行了，咱班男生沒幾個比他厲害的。”
秦亮這種打法很賞心悅目，現場的氣氛也被激了起來。
本想著第二節還能看到這樣精彩的比賽，誰想剛開局三分鐘，秦亮就在上籃的時候跌倒在地。
“我靠，他用肩撞人啊！”
體委在旁邊喊了一聲，語氣很氣憤：“不是，裁判這都不吹犯規的嗎？”
夏青歲也微微皺眉。
那體育生舉了舉雙手，一臉無辜看向裁判：“只是身體碰到了而已啊，別亂說啊。”
在場的裁判是一個學生，他本來也沒有看清，遇到這樣的情況，也有點不知道怎麽處理。
再加上那體育生的樣子讓他有點怵，他猶豫了兩秒，沒吹哨。
“我去，請問這裁判是瞎了嗎？？”
班裏的人情緒激憤，隔壁班也護著自己的球員，說是秦亮自己撞上去的。
班裏幾個男生已經將他扶起來，秦亮皺著眉搖了搖頭，表示沒事。
第二節又重新開始。
秦亮的打法也穩重了不少，他很靈活，很快又完成一個上籃。
場子被重新熱起來，對面那體育生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。
這小節前半段七班那邊開始發力，比分被拉回來一些，兩邊持平。
一小節過得很快，很快接近尾聲。
這節比分追得太緊，秦亮想最後再拼一下，一個側面打算從那個體育生身邊強行切出。
觀看的人心臟都被提起，以為他要成功了，誰知道下一秒，那個體育生的身體直楞楞撞向秦亮。
兩個人體型相差如此之大，夏青歲不由得緊張握了握拳，看到秦亮幾乎是直直往一側摔去，他手裏的球也被他直接甩了出去。
籃球場傳來一陣驚叫。
“小心！”
夏青歲本來還在關心著同學，沒反應過來，就看到那個籃球直直向自己砸過來。
她心臟驟得一跳，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，只能憑著本能反應擡起了手，又把臉側開。
然而過了兩秒——
並沒有籃球落在她身上。
夏青歲即便還在閉著眼，也能感受到前面多了個人。
男生離他咫尺之遙。
衣服上淡淡的香氣在冷冽的空氣中鉆進她的鼻腔，她擡起來的手背和指尖，甚至擦到了他球衣那層薄薄的衣料。
夏青歲擡起頭，看到籃球已經被他截住，慢慢彈回了籃球場。
她的心跳一瞬間變得更劇烈。
“沒事吧？”
遲澤的聲音似乎不似平時那般平靜，壓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怒氣。
夏青歲有些狼狽地搖了搖頭，她被突如其來的籃球弄得有些驚魂未定，但眼前離得那麽近的遲澤讓她心跳更快。
“......沒事。”
她低著頭， “謝謝你了，遲澤。”
“不謝。”
他只這樣簡單地應了一句。
班裏人都被這樣的意外弄得呆了一瞬，但很快便反應過來，怒火壓都壓不住。
有人怒斥一聲：“臥槽，他媽的輸不起就別來比啊！這麽臟的球誰教你打的啊？”
七班那邊自知理虧，弱弱反駁了幾句。
出了這樣的事情，裁判再怎麽樣也不能裝瞎，直接判了他犯規。
被撞倒的秦亮已經被隊友扶了起來，他皺著眉，面色凝重，臉色不怎麽好。
他的膝蓋摔破了一塊，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，剛才摔倒的時候，他還不小心扭到了腳，連走路都疼。
本來他是想打全場的，但現在別說接下來的三四場，他連第二小節剩下的比賽都沒法打了。
比賽暫停了一會兒，秦亮被隊友攙扶著下場。
對面直接下場了一個主力，七班那體育生有些不屑的笑了下，沒有表現出絲毫歉意。
他視線掃過，又看到熱身時看見的那個女生正怒目望著他，反而沖她沒臉沒皮地笑得更明顯。
夏青歲攥緊了手。
一種劇烈的惡心感迎面而來。
周悅也受不了了：“靠，我們學校怎麽會有這種人。”
體委低罵一聲，問旁邊幾個人：“我們等會誰接秦亮那個位置？”
其實他們班有好幾個報名的男生技術都一般般，跟秦亮比差得不止一點半點。但現在缺人，也得硬著頭皮先找人頂上。
幾個人猶猶豫豫地交流了幾句，也沒個決斷。
“我來。”
一道冷冽低沈的男聲倏地在籃球場上出現。
本來一直興致闌珊看比賽的男生目光看向站在場地另一頭隊伍，氣壓低得幾乎讓對面的人表情都凝了一秒。
那個體育生盯著他，本來翹著的嘴角逐漸收斂，眼裏逐漸露出一絲狠厲的神色。
遲澤徑直走向籃球場中間，只冷漠地掃了他一眼，將球砸在地板上。
他語氣冷得像冬日的冰。
“來，繼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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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周後，夏青歲不得不承認，她的目光極易被遲澤吸引，她總是忍不住看向他，關註他。
就連周五去補習，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今天會學些什麽，而是會經過遲澤總在的那個網吧，想著今天會不會遇到他。
有時候她會為自己這些心思感到羞愧，卻又不可避免的，一次又一次，想更加了解他一點。
G市的天氣逐漸變冷，終於在期末考的前幾周，班主任宣布今年的籃球班賽要開始舉辦了。
周悅聽了以後興奮地拉著她的胳膊，說要一起去看。
夏青歲對這比賽不算感興趣，她幾乎沒有看過球賽，也不了解籃球賽的規則。
但周悅竟然罕見地堅持，臉也有些不自然的紅：“歲歲，一起去嘛，我一個人看多無聊呀，你難道忍心棄我而去嘛？”
夏青歲猶豫了一會，還是點了頭。
很快，抽簽的結果就下來了，他們班的手氣屬實很一般——
第一場，他們班對戰的是七班，聽說七班有兩個是體育生，很厲害。
那天最後一節下課，她和周悅沒去吃飯，便跟著班裏的同學趕去籃球場。
七班剛好體育課下課，已經在球場上占好了位置，幾個參賽的男生直接換好了隊服。
站在中間的那個男生身高突出，個頭尤為壯，運著籃球投著玩，當賽前熱身。
籃球從籃板上跌落，滾到她們這邊，那男生跑過來接球，經過兩個人時頓了一下。
他的目光落在夏青歲的臉上，有些意外地沖她挑了下眉，打量兩秒，扯著嘴角笑了下，又運著球走開。
夏青歲微微蹙了蹙眉，心裏湧現出一股難忍的不適感。
周悅也覺得莫名其妙，“有毛病吧這人。”
夏青歲抿著唇，沒說話。
周悅扭了下頭，驚喜道：“哎呀，我們班的隊員換好衣服了。”
夏青歲循著她的目光看。
班裏的男生訂了無袖的黑色隊服，為首的是班裏的體育委員，後面的——
夏青歲心跳一滯。
遲澤怎麽也參加了。
他不是經常一放學就走了麽。
遲澤出現以後，她聽見班裏的和七班的女生都是一陣驚呼。
他在那群男生裏過於出挑，手臂的肌肉線條很好看，那身衣服又襯得他更白，跟身邊幾個人像不在一個次元。
周悅也有點激動：“我去，遲澤也參加了誒，第一次見他參加班級活動。”
夏青歲嗯了一聲，她心跳有點快，但還是忍不住擡頭望著他們幾個走過來。
反正那麽多人。
不會有人發現她在看他。
隔著幾米的時候，遲澤忽然擡起了頭。
視線相對。
夏青歲臉頰發燙，下意識地逃避，不自然地將目光掃向旁邊的人，沒敢再看他一眼。
她還發現，她也不能和他對視。
不然心臟會更加不受控制。
這次班主任鼓勵大家多報名，班裏男生很多，報了十幾個。
看比賽的女生們都在討論著遲澤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，遲澤第一節比賽並沒有上。
夏青歲聽見旁邊有女生忍不住問體委：“遲澤不上嗎？”
體委揶揄笑著：“他本來不想來來著，被班主任強行要求過來的，你們可以期待一下，說不定他心情好會上呢。”
夏青歲心裏生出一絲小雀躍。
雖然概率不大，但他還是有可能會上場的。
那就是說，還是有機會看他打籃球。
很快，第一節比賽開始。
七班那個很壯的男生第一節就上場了，他是體育生，也是他們班的主力之一。
而夏青歲他們班第一節上場的男生，在身高上就不占優勢。
尤其是他們的小前鋒秦亮，技術很好，但是比那個男生矮了大半個頭。
但令人沒想到的是，那個體育生似乎低估了秦亮的水平，接連被他突破，上了三個籃。
第一節結束時，夏青歲他們班在比分上甚至還小小的領先。
七班那個體育生t的臉有些黑，在休息間隙，夏青歲看見他神色有些暴躁地和隊友交流，脾氣都寫在臉上。
第二節開始，秦亮的手感正好，繼續上場。
兩邊都在為各自的班級加油著，周悅興奮道：“秦亮好厲害啊，控球好牛。”
夏青歲點點頭。
雖然在籃球上算是盲區，但也看得出來秦亮是真的很穩，和第一節上場的另外幾個男生水平不是一個等級。
體委在旁邊附和：“秦亮放學經常打球的，要不是身高問題進校隊都行了，咱班男生沒幾個比他厲害的。”
秦亮這種打法很賞心悅目，現場的氣氛也被激了起來。
本想著第二節還能看到這樣精彩的比賽，誰想剛開局三分鐘，秦亮就在上籃的時候跌倒在地。
“我靠，他用肩撞人啊！”
體委在旁邊喊了一聲，語氣很氣憤：“不是，裁判這都不吹犯規的嗎？”
夏青歲也微微皺眉。
那體育生舉了舉雙手，一臉無辜看向裁判：“只是身體碰到了而已啊，別亂說啊。”
在場的裁判是一個學生，他本來也沒有看清，遇到這樣的情況，也有點不知道怎麽處理。
再加上那體育生的樣子讓他有點怵，他猶豫了兩秒，沒吹哨。
“我去，請問這裁判是瞎了嗎？？”
班裏的人情緒激憤，隔壁班也護著自己的球員，說是秦亮自己撞上去的。
班裏幾個男生已經將他扶起來，秦亮皺著眉搖了搖頭，表示沒事。
第二節又重新開始。
秦亮的打法也穩重了不少，他很靈活，很快又完成一個上籃。
場子被重新熱起來，對面那體育生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。
這小節前半段七班那邊開始發力，比分被拉回來一些，兩邊持平。
一小節過得很快，很快接近尾聲。
這節比分追得太緊，秦亮想最後再拼一下，一個側面打算從那個體育生身邊強行切出。
觀看的人心臟都被提起，以為他要成功了，誰知道下一秒，那個體育生的身體直楞楞撞向秦亮。
兩個人體型相差如此之大，夏青歲不由得緊張握了握拳，看到秦亮幾乎是直直往一側摔去，他手裏的球也被他直接甩了出去。
籃球場傳來一陣驚叫。
“小心！”
夏青歲本來還在關心著同學，沒反應過來，就看到那個籃球直直向自己砸過來。
她心臟驟得一跳，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，只能憑著本能反應擡起了手，又把臉側開。
然而過了兩秒——
並沒有籃球落在她身上。
夏青歲即便還在閉著眼，也能感受到前面多了個人。
男生離他咫尺之遙。
衣服上淡淡的香氣在冷冽的空氣中鉆進她的鼻腔，她擡起來的手背和指尖，甚至擦到了他球衣那層薄薄的衣料。
夏青歲擡起頭，看到籃球已經被他截住，慢慢彈回了籃球場。
她的心跳一瞬間變得更劇烈。
“沒事吧？”
遲澤的聲音似乎不似平時那般平靜，壓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怒氣。
夏青歲有些狼狽地搖了搖頭，她被突如其來的籃球弄得有些驚魂未定，但眼前離得那麽近的遲澤讓她心跳更快。
“......沒事。”
她低著頭， “謝謝你了，遲澤。”
“不謝。”
他只這樣簡單地應了一句。
班裏人都被這樣的意外弄得呆了一瞬，但很快便反應過來，怒火壓都壓不住。
有人怒斥一聲：“臥槽，他媽的輸不起就別來比啊！這麽臟的球誰教你打的啊？”
七班那邊自知理虧，弱弱反駁了幾句。
出了這樣的事情，裁判再怎麽樣也不能裝瞎，直接判了他犯規。
被撞倒的秦亮已經被隊友扶了起來，他皺著眉，面色凝重，臉色不怎麽好。
他的膝蓋摔破了一塊，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，剛才摔倒的時候，他還不小心扭到了腳，連走路都疼。
本來他是想打全場的，但現在別說接下來的三四場，他連第二小節剩下的比賽都沒法打了。
比賽暫停了一會兒，秦亮被隊友攙扶著下場。
對面直接下場了一個主力，七班那體育生有些不屑的笑了下，沒有表現出絲毫歉意。
他視線掃過，又看到熱身時看見的那個女生正怒目望著他，反而沖她沒臉沒皮地笑得更明顯。
夏青歲攥緊了手。
一種劇烈的惡心感迎面而來。
周悅也受不了了：“靠，我們學校怎麽會有這種人。”
體委低罵一聲，問旁邊幾個人：“我們等會誰接秦亮那個位置？”
其實他們班有好幾個報名的男生技術都一般般，跟秦亮比差得不止一點半點。但現在缺人，也得硬著頭皮先找人頂上。
幾個人猶猶豫豫地交流了幾句，也沒個決斷。
“我來。”
一道冷冽低沈的男聲倏地在籃球場上出現。
本來一直興致闌珊看比賽的男生目光看向站在場地另一頭隊伍，氣壓低得幾乎讓對面的人表情都凝了一秒。
那個體育生盯著他，本來翹著的嘴角逐漸收斂，眼裏逐漸露出一絲狠厲的神色。
遲澤徑直走向籃球場中間，只冷漠地掃了他一眼，將球砸在地板上。
他語氣冷得像冬日的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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